朗州德山宣鉴禅师 师住澧阳三十年,属唐武宗废教,避难于独浮山之石室。大中初,武陵太守薛廷望,再崇德山精舍,号古德禅院。将访求哲匠住持,聆师道行,屡请,不下山;廷望乃设诡计,遣吏以茶盐诬之,言犯禁法,取师入州瞻礼,坚请居之,大阐宗风。
师上堂谓众曰:“于己无事,则勿妄求。妄求而得,亦非得也。汝但无事于心、无心于事,则虚而灵、空而妙。若毛端许,言之本末者,皆为自欺。毫厘系念,三途业因;瞥尔生情,万劫羁索;圣名凡号,尽是虚声;殊相劣形,皆为幻色;汝欲求之,得无累乎?及其厌之,又成大患,终而无益。”
师上堂曰:“今夜不得问话,问话者三十拄杖。”时有僧出,方礼拜,师乃打之。僧曰:“某甲话也未问,和尚因什么打某甲?”师曰:“汝是什么处人?”曰:“新罗人。”师曰:“汝未跨船舷时,便好与三十拄杖。”(法眼云:“大小德山!语作两橛。”玄觉云:“丛林中唤作隔下语且从;只如德山道:‘问话者三十拄杖。’意作么生?”)
星云法师举偈:“学道容易悟道难,不下工夫总是闲;能信不行空费力,空谈论说也徒然。”开示信众“信仰与实践”云:《你要学道吗?要学佛法吗?学什么经论吗?学参禅打坐、学念佛诵经吗?学道很容易,只是悟道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但是,如果学道而不悟道的话,是很可惜的。而你不下工夫来悟道、不下工夫潜心修行、不能吃苦,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有人说我们只要相信就好了,但光是相信是不够的,信而后要起行,所谓要“知行合一、行解相应”,能信却不去实践,这个信是空信,好像……。无论什么学术也好,什么宗教也罢,光在空谈理论、没有实行,结果是没有用的。
你在机关里面做事,也需要树立自己的形象,现在人常常要求提高工资,其实不要光在工资上著眼。因为我们……,你不要只计较金钱上的价值,我们工作所获得的价值,除了金钱以外,还有其他的方面;如果把人家的感谢、人家的欢喜、社会的成就、自己良心的安慰、自己的功德、自己的因果这个总算起来,可能是比金钱的价值还要多、还要高,这个就是实践的效果。》(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96~97)
平实云:星云法师作是言:《学道很容易,只是悟道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但是,如果学道而不悟道的话,是很可惜的。而你不下工夫来悟道、不下工夫潜心修行、不能吃苦,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此段语中,有德有过。有德者谓:星云教人学道必须悟道。若是久学佛法,而始终不能入道,始终不能悟入般若、不能亲证解脱果,则学之何用?“如果学道而不悟道的话,是很可惜的”,如是语者实有功德!尔等佛光山四众弟子,悉应记取大师如是开示!有过者,谓星云此一段语中,暗示自己已经悟道,令人误以为星云确实已经悟道,成为证悟之圣人。然而推究星云所说一切法、所著一切书,迄无一言一语可证明其已悟道,却反而是句句有过、段段邪谬,根本未曾会得悟道之内涵,只是凡夫外道邪见尔!更来推广印顺法师弘传之藏密应成派中观邪见,更广弘印顺之藏密中观“无因论”兔无角法。以此断灭本质之无因论──佛所极力斥责之兔无角论──作为真正之佛法,却反而诽谤正法为邪魔外道法;如是作为,岂是真悟者之所当言、之所当为者?故说星云此一段语中暗示自己已曾悟道者,实有大过,成就方便大妄语之罪也!
佛光山上下四众,皆应谨记星云如是语:《光是相信是不够的,信而后要起行,所谓要“知行合一、行解相应”……光在空谈理论、没有实行,结果是没有用的。》星云法师既然未曾证悟,而故示悟状以邀众生起信供养,则尔等佛光山四众学人,悉当自求多福、自求证悟;若如星云与心定……等人,每日空谈理论,却又将理论错说、误导众生,“结果是没有用的”;是故当急之务乃是扬弃星云、心定……等人之断灭论、无因论邪见,速觅各人本有之第八识如来藏,莫随星云、心定……等人,同堕“外于如来藏之缘起性空、外于涅槃实际之缘起性空”断灭见中,此是世尊于四阿含诸经中所破斥之断灭见故。
尔等佛光山四众弟子,若是有智之人,当速求觅自心如来;星云亦自开示于汝等:“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者,岂是星云与心定…等人所言之缘起性空耶?岂是星云所言之虚空耶?岂是心定所言“无如来藏之一切法空”耶?若是一切法空者,则不须寻觅各人之灵山也!则星云所言之灵山,即成无义之说;若灵山即是一切法空之断灭空者,而倡言寻觅灵山,复有何义?只成断灭见故。尔等佛光山四众学人,于此悉当细思,莫遭星云、心定……等人似是而非之佛法名相所遮障,皆当以自己之第八识灵山──自心如来──作为究竟归依处,殷勤修证之,方得发起般若实相智慧也!为助尔等佛光山四众学人,便举德山问话公案,共尔等宣说临济禅:
朗州德山宣鉴禅师于澧阳住持弘法三十年,正值唐武宗废黜佛教,乃避难于独浮山之石室。逮至大中初年,大中皇帝复兴佛教后,武陵太守薛廷望,再度崇敬庄严德山所曾住持之精舍,号为古德禅院。崇严后,即将访求有德已悟之宗匠为住持,因闻德山禅师之道行,乃屡次前往邀请,然德山宣鉴禅师皆不肯下山住持;太守薛廷望乃设一诡计,派遣府吏前往,以德山干犯私茶私盐之罪而赃诬之,故言德山已犯禁法,如是提取德山禅师入州,而邀大众共同前来瞻礼,坚请德山居住古德禅院,大大地阐扬宗门风格。
德山禅师乃上堂开示大众曰:“于自己份上本来无事,因此不须作种种虚妄之寻求。如果是虚妄索求而得者,亦非是真得佛法也。你只须要无事于心,亦无心于事,那六根、六尘、六识都否定掉了,那么剩下的那个心,其实是虚无一物而又很灵感的、是空无而又极微妙的。如果有一点点落在六尘上,犹如毛端那么小,都不可以;如果是落在六尘上之微细境界中,却说得有头有尾的话,那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只要是对任何微细的境界有一毫一厘的系念,那都是堕落三途的业因;如果忽然之间对各种微细的境界生起情执,那就是系缚你一万劫而不能解脱的羁索;所谓圣人的名号或凡夫的称谓,全部都是虚妄的名声;殊胜的法相以及眇劣的身形,都是虚幻的色相;你们想要在这上面追求的话,不嫌太累了吗?等到你知道这些都是系缚你的东西,因此讨厌殊胜的身形法相时,它又成为你的大患,想要弃舍却也不容易,对你佛法上的修行终究是没什么益处的。”
一般大师与学人,总是将觉知心处在一念不生之境界中,便认作本来面目,认作自己本具之灵山。更有人将欲界定、未到地定中之灵知心,一念不生而了了分明之灵知心,或者前念已过、后念未起之短暂无念时之离念灵知,认作本来面目;其实皆未曾稍离觉知心意识境界,未曾稍离定境中之法尘,仍是意识觉知心也!如是而言之本末,说之凿凿,四处倡言自己已经证悟禅宗,已经懂得般若;及至探究彼等所言,悉属意识心境界,根本未曾亲证从来不堕六尘境界之自心如来。如斯等人,即是德山所诃之“毛端许,言之本末”者,皆为自欺之人也。若以此意识境界而笼罩他人者,即成大妄语罪!腊月三十到来时,若犹系念如是一念不生境界,而自以为悟,不肯忏悔者,对此境界认定不舍,即成系缚此人沦堕三途之业因。禅宗参禅者,于此不可不慎!
当知自心如来──各人悉皆本具之灵山,自无始劫以来,从来不与六尘法相相应,从来离六尘之见闻觉知。吾人所触之六尘,固由自心如来触外五尘而出生,然六尘出生已,自心如来却不于此六尘上起一丝一毫之见闻觉知。一念不生之境界,从来不离六尘;乃至证四禅八定已,住于非非想定中时,亦复是定境法尘所摄,觉知心依旧住于非非想之定境法尘中,未曾离得定境中之法尘也。凡此皆是六尘所摄境界。若人所悟之心,非是完全离六尘境界者,于六尘境界稍涉毫端者,皆是未曾悟道之人也。何况星云所说者,完全是世间善法,与定境扯不上丝毫关系,更与禅悟完全无关,焉得是悟道之人?与常见外道中不曾修定之人,完全相同,有何悟道之可言耶?彼之所说者,正是德山所斥之万劫羁索也;如是未悟示悟,正是三途业因,乃是愚人之所行者,智者悉皆远离!
一日,德山禅师上堂说禅时,开口道:“今夜谁都不许问话,问话者便打三十拄杖。”当时有一僧出列,方才礼拜,未曾开口问话,德山禅师却打伊。那僧不服,辩白曰:“我出来礼拜时一句话也未曾问,和尚因什么原故便打我?”德山禅师见伊抗议,便问曰:“你是什么地方的人?”那僧答曰:“我是韩国人。”德山禅师便见责曰:“你在韩国正欲搭船来汉国,还未跨上船舷之时,便该打你三十拄杖了。”后来法眼禅师评论这个公案时云:“什么德山禅师!答话落在两头上了。”后来玄觉禅师也参与这件公案的评论:“在丛林中说德山这话叫作隔下语,他们究竟说得对或者不对,这句话就由著他们去讲,暂且放著不说它;只如德山道:‘问话者三十拄杖。’他的意思到底怎么样呢?”
那高丽僧不会佛法,出得众列,早该回身寮房去也!犹在德山面前作礼,德山若不赐棒,哪里还是德山禅师?那僧不解禅门宗旨,学人进退应对,合该德山棒打;叵奈那僧不解禅,遭打了,兀自分辩未曾问话,却教德山鎯铛不少!
只如德山道:“汝在高丽,未跨船舷时,便好与三十拄杖。”却是什么意?尔星云大师既于言语开示中,暗示自己已经悟道,可还道得么?试断看!若真断得,平实从此不言尔法诸过;若断不得,莫道平实年年拈提尔法中之处处邪见,教天下人皆知!试断看!
隔下语者,乃是未悟之人,专在公案表相上思惟,作诸情解,臆想而说;禅门之中,有什么隔下不隔下可说者?句句皆要有偏有正,言言皆示宗门入处,还道什么隔下不隔下?只成个禅学研究谬说罢了,有什么理会处?
只如法眼禅师嫌德山话作两橛,竟是什么意?星云大师若来问此语者,平实闻问,当下立即乱棒打出门去,且要教伊星云当下会得法眼这德山两橛。且道:法眼道这德山两橛,意在什么处?星云若遭平实这一顿乱棒已,逃出门后若犹不会,舍报便只好堕落三途去也!平实亦救不得汝也!
或有大师拾取玄觉禅师之语来问:“只如德山道:‘问话者三十拄杖。’意作么生?”平实却不打伊,只是向伊道:“面见平实时,不得问话;问话者自领过状,出去自打三十棒!”未审尔等四大法师还会么?
颂曰:
问话则棒,不问亦棒;
贼人行,禅门阵仗。
鱼翻鲛浪,晚鹭枝荡;
且海里看,鱼箱观,山脚望;
在在处处,何曾相忘?
日黄昏,晚课初唱;
句句向上,谁人对仗?
但任伊唱,审细寻,曾未障。(调寄行香子。由公案拈提第七辑《宗门密意》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