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我见,必須明白什么是我?什么是我见?
先说什么是我:佛门里面所说的我,必須是无始劫以来尽未来际常住而不间断的,是没有分段生死与变易生死的,照这样说起来,只有佛的法身才是“我”。
众生的第八识虽具常住法界而永不断灭的体性,是有“我”,但八识田中尚有烦恼种与习气种现行,具有可变易性,又是“无我”,因此双具我性与无我性,又不能称作我。
众生若证得这个双具我性与无我性的第八识,然后在历缘对境中渐渐 清净烦恼种与习气种,便能成佛,证得真正的我 。
若不明这个正理,而错认有生有灭的一至七识为我,甚至以身体为我,那就永远也不能证得双具我性与无我性的第八识,
那就永远不能成就正果。(我第1——2页)
再说什么是我见:
执着非我为我,把错误的见解当成正确的而加以坚持,叫我见。
我见有多种。有的以为身体是我;
有的以为能感受苦乐有受心是我;
有的以为能了知苦乐的了知心是我;
有的以为能主导身体行为和心理行为的心是我。
有的以能分别,能看、能听、能嗅、能尝、能触的六识心是我;
有的以为六根触六尘,能生六识的十二处是我;
有的以为六根触六尘而生六识,合为十八界,此十八界包揽了人生的一切行为,此十八界理应是我;
还有的以为当家作主的末那识是我。
因以上这些“我”都是有生有灭的,所以不是真我,这些错误的见解,都应断除。(我见第3——4页)
有人以为身体是我,身体在五蕴叫做色,
如有人常说:我来了。我去了。我病了。是说身体来了,身体去了,身体病了,这就是把身体当作我了。
因身体只有一世,人死如灯灭,便没有来世,所以以身体为我的人,在世时只求吃喝玩乐,坏事做尽,全不顾末来苦报,更不肯修行,以为修行占据了吃喝玩乐的时间,实在是愚眛得很;又以为修行起早贪黑,苦而不见实效,实在是无知可笑;还有的人以为修行守戒,吃素,搞得自己连自由与营养都没有了,实在是不可取。
这种以身体为我,而生起种种错误见解,叫我见。 身体以无明为因, 父母四大为缘,有老、病、死的变易,不是常住不坏之我。
若能这样如实观察,就能断除以身体为我的邪见。( 身我第5——6页)
人对于身体会有痛、痒、冷、热等种种苦的感觉,又会有愉快、舒服、清凉、温暧等种种感觉,还有不苦不乐的感觉,这就是五蕴中的受。有人就以为这个能感觉苦乐的受心是我。这种把受误解为我的见解散,叫我见。
为什么这个受不是我呢?如:我好痛啊!我好痒啊!
我好冷啊!我好热呀!我真舒服呀!我真暧和呀!这里的感受确确实实是我呀!怎么会不是?
因为“我”要双具不生不灭,永无变易的体性,而这个受是一刻不停地变易着的,如洗澡:热水多了是苦受,加适当的冷水是乐受,冷水加多了又是苦受,加适当热水又中乐受,苦与乐隨外部条件变化而变易,所以不是。(受我第7——8页)
身体所具有的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都是由意识与身识所了知的,这个了知就是五蕴里的想,经说:“想亦是知”故。
如眼观色而生意识、眼识
色 识
眼识意识共同对眼所观境界的感受进行了知 。
受 想
这其中有先感到苦乐而后了知的,也有先了知而后感觉到苦乐的。
如眼见一狗扑来,不用分别,身已感受到危险而知道躲避,然后心生了别,才完全了知危险的程度,这是先感受后了知的例子。
又如与宠物犬嬉戏,忽然了知到宠物犬要伤人,然后才感觉到手指被咬开了,这是先了知后感受的例子。
这个想是在色、识、或色、识、受生起之后才有的法 ,执着这个想为我的见解是错误的,应予断除。(想我第9页——10页)
有身体,必定有种种动作行为;有意识,必有种种心理活动,这就是五蕴中的 行 。 如眼观色而生眼识意识 。
色 识
识对所观境生感受,进行了知。
受 想
身心就生出种种行为。这就是五蕴和合运作的方式,因“行”是
行
具备色、受、想、识以后才生的法,所以也是虚妄不实的,若以这个行为我,也是一种我见。
综上所述,是说色、受、想、行非我,因为他们都是所生法,是依缘而生的法,是本无今有的法,是极易变易坏灭的法,所以不具我性,
不能称之为我,是应当远离的法,若错误地执之为我,那就再也找不到真正的我了,修行也就白费功夫了,永远不能断除我见,证初果,
证佛果了。(行我第11——12页)
有人把能看、能听、能嗅、能尝、能触、能分别的心当作我,这就是把五蕴中的识当作我。
色 受 想 行 识
眼根————见色尘————生眼识
耳根————闻声尘————生耳识
鼻根————嗅香尘————生鼻识
舌根————尝昧尘————生舌识
身根————受触尘———— 生意识
(心体) 意根——触法尘————生意识
六根—---触—---六尘——生——六识
根为能生,尘是影像,识是了别。
把本无后有的六识当作我,依然是错误的见解。
以识心为我故,说识心是假我,要断除这个错识的见解,他就不能接受,以为把这个我断除了,不能感觉不能分别了,
还怎么做事,修行?在心里面就起了疑惑,就把正说当作邪说而加以排斥,所以也就无法断我见而证初果了。
但六识心确实不是常住不坏之我:五位必断故:眠熟位、閟绝位、
正死位、灭尽定位、无想定位。
依他起性故:必須依于恒审思量之意根,必須依于未坏之五色根,
必須依于第八识所现之 内六尘与六根相触 , 才能现起。
所依之缘若散坏时,必隨之坏灭而不能现起。
五种了别境界之心所法故:
欲心所:譬如住于定境中时,起欲希望常住定中而不受干扰,或起欲更求胜进之定境,都是欲心所。第七第八二识都不与欲心所相应,故知是意识心作用。
胜解心所:于一念不生之际,闻听他人传唤或示意,仍能起胜解而了知其意,与胜解心所法相应故,知是意识心作用。
念心所:譬如修习无相念佛法成功者,觉知心于世俗法上不起妄念,却能继续忆佛念佛,与念心所法相应故,知是意识心作用。
定心所:能制心一处,或住于一种境界中而不移动。或住于一心而不攀缘者,即是与定心所相应之心,知是意识心。
慧心所:譬如正静坐时,心中一念不生,忽然有人有室外言语,行者虽住一念不生之定境中,但仍能了知彼言语者是谁,此即是与慧心所相应之心,知是意识心。
因意识心之自性本来就是六尘上的分别心故,因意识心能见闻觉知故,通过观行,能确认觉知心之种种变相皆是意识心。若不能确实观行,则我见不能确实断除,往往隨于意识心之某一种变相之中,而不知其中之觉知心仍然是意识心。
意识心有分别故,有生灭变易故,不能常住不坏故,任是怎么精进修行,也不能成为“ 常乐我净”之我。( 识我第13——18页)
六根中前五根是身根, 意根末那识是 心体 ,执着自己是我,能处处当家作主。
在眠熟位,六识尽皆灭失,身五根处于休息状态,只有意根末那识不肯休息,在继续了知眠熟位之法尘,当外境有重大变故时,如雷声,或有人推动身体等,意根末那识欲详加了知,便作意由第八识流注意识觉知心种子,使意识觉知心生起运作,对外境进行了知。
根是能生义,意根触法尘生意识,由意识对法尘进行觉知了别。人死后五色根坏灭,六识不起,意根末那识因不能对法尘了知故,便 作意由第八识流注身根之种子使中阴身现起运作, 又以无明为因,拉着第八识去投胎,从无始劫来都未断灭过。因要攀缘,不肯灭失故,意根在湼槃中便不能安住, 欲住湼槃,便要断除意根 。因此意根也不是真我。(意根我第19——20页)
外五尘是外界的种种景像, 被五色根攝入 ,由第八识如实显现成外境一般无二的影像,叫内相分,也叫法尘,这些影像象浮动的灰尘,
此去彼来,没有一刻停歇,能遮蔽真心第八识,所以称为尘,因有六种,所以称六尘,六尘是外境在内生起的影像转眼即灭,也是我见。
(六尘我第21页)
根与尘相接触的地方称为处, 六根是六处,六尘又有六处,合为十二处。
根尘相触能生识,有了识才有分别,才能使自己对周围的事事
物物有清楚的认识,从而作出及时、正确的判断,才能正常地生活在人间,因此就有人把这十二处当作我。
即然六根非我,六尘非我, 根尘所触的处 也是转眼即灭的,执以为我也是我见。(十二处非我第22页)
十二处相触能由第八识出生六识,所谓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等,共成十八界。
界是界限义。
这十八种法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特性,各自有各自所攝的界限,称为十八界。
如: 眼根攝入色像生眼识, 能 了别事物的长短,大小,顔色等 ,但不能了别声音,味道,气味等。
耳 耳根攝入声音生耳识 , 能分别声音的大小,远近,是什么发出的,来自什么方向等 ,但不能了别物体,气味等。
鼻根攝入气味生鼻识, 能分别气味的香,臭, 强弱等 ,但不能分别声音,味道等。
十八界虽然包藏了人的身心以及器世间的万事万物,终因他是有生灭变易的法,不能成为真正的我。(十八界我23——24页)
诸多的我见,归纳后无非两个方面:以身为我与以心为我,这些都是错误的见解,属于邪见。
既然身不是我,心也不是我,除了身与心,又一时找不到我,就会觉得内心空蕩蕩地,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一些信根不具足的人,这时就会萌生退墮之心;管他有我也好,无我也好,反正弄不明白,不如放下算了,(退转25页)
何必自寻烦恼!这样想的人要 想当生成就断我见证初果的功德 是没指望了。
另一些精进的修行人,对五蕴、十二处、十八界如实现观,确实断除我见已,欲求取证永不生灭, 常乐我净之真我,
而疑情转浓,不达目地,誓不罢休,如痴如呆,一直撞将下去,而终有一天,突然证到那个非我之我,便疑情顿消,成为 解脱自在的修行人 了。(精进第26页)
师曰:如是一切种智正理,固说蕴处界无我,实则正说法界之实相——一切法界之根源第八识如来藏。
此第八识如来藏离见闻觉知,寂静湼槃,从不思量作主,故名无我;……然此如来藏虽具如是无我性,由其无始劫来常住而不间断,复又尽未来际而不间断,是故方便说之为我。《我与无我》
(正说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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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第八識如來藏離見聞覺知、寂靜涅槃、從不思量作主,故名無我 ;如是體性,乃一切佛門證悟之人皆所親自領受熟知者,由是故生般若智。然此如來藏雖具如是無我性,由其無始劫來常住而不間斷,復又盡未來際而不間斷,是故方便說之為「我」;復次,此第八識由如是恆而不斷之常住體性,及其具有一切世間出世間有漏無漏法種故,能令佛門學人之證悟者,由其所悟之佛菩提智而漸漸清淨八識田中一切煩惱障現行及習氣種,亦能以佛菩提智而漸漸斷盡無始以來法爾而有之無始無明-- 所知障 -- 故能令此第八識之內涵究竟清淨,斷盡阿賴性及異熟性,改名真如,成究竟佛。第八識阿賴耶由有如是體性及功能,雖然常具無我性,佛於三乘經典中,卻常方便說之為「我」, 以其常住法界而永不斷壞故。如是雙具我與無我之真實正理,方是究竟了義佛法, 一切出家法師必須先知此理,而後自度度人時,可避免自誤誤人,師徒俱可同入正道,則見道及悟後之修道,皆可期也。
《我與無我》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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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见,是要断除一切意识觉知心以为“有我”的一切妄想分别。因此开示断我见就是广叙“蕴我、处我、界我”,及其生起次第,则教观行:觉知心之我虚妄、(思量心之意根我虚妄)、三受五受之我悉皆变易无常,无常故苦;觉知心、(思量心)之心行实依七识我及色身我而辗转出生,非是常住法。学人如是确实观行已,则断我见,成声闻初果人。
但是潘居士在开示断我见时,却一上来就给人树立了一个我见―――“佛地法身”是“我”。这对于没有明心见性的佛子来说,如何搞得清呢?不在意识分别中执有“我”才怪呢?世尊在《解深密经》中云:阿陀那识甚深细,我于凡愚不开演;一切种子如瀑流,恐彼分别执为我。所以说,象潘居士这样一上来就给人树立一个佛地法身是“我”之观念,是不恰当的。这会使未悟之人执如来藏为我,等同外道神我梵我思想,皆会以意识觉知心之不如理作意之妄想境界相为真实之主宰―――我,树立我见。
无论佛地法身还是凡夫法身都是无我性的,不自觉知我,但为了遮止执缘起性空、一切法空之断灭见外道之断灭论故说有“我”。这是世尊之方便开示,目的是令人在现观蕴处界空断我见之后不会妄想一切法空,入断灭见。
真善知识在《识蕴真意》一书中,宣示断我见之法义时,虽然也带到了第八识,但这里只是用来表明是蕴处界生起之因,以此来证明蕴处界以他起性,是因缘法,无实体法,因此是“无我”的,帮助大家更好地现观蕴处界空,证断我见。并没有特别为未悟之人―――未必是大乘根性佛子―――想断声闻我见之人,强调说第八识是“我”或佛的法身是“我”。
在真善知识著作中,只有在为了大乘佛子能够明心见性,于参禅之前树立必要的正知见时,才为人开示如来藏“我”之体性相用。宣扬如来藏是生起一切法之因。 如此而已。潘居士显然不知其中分际。
潘居士薰习了些真善知识的大乘了义佛法正知见,但却用错了地方或者说用颠倒了。既然你现在开示的是断我见法,目的是为了断除大家“执有我”之常见见,那么把本来应该给断灭见人开示的有“我”义,却拿来给执“有我”之常见见人作宣说,这不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如何使有我见之人能断除我见呢?正确的程序就是,广叙“蕴我、处我、界我”,及其生起次第,广令佛门四众可以依之实地观行而断我见,断我见已,安立有涅磐之本际,方便说“我”。
再说,大乘佛子在开悟前跟随真善知识薰习第八识体性相用之正义,等证悟后通过不断地现观第八识的无我性―――不自觉知有我后,证悟菩萨的意识觉知心还是要慢慢断除“执第八识为我”之我见的,因为这也是我见之一种。佛法是“无我法”。
潘居士显然不知到如何恰到好处或从何说起,来开示声闻之断我见之理,不能如理思维断我见之法义故,本身就是个不断我见之人。
八识田中有烦恼种与习气种现行,说明菩萨没有完证人无我和法无我,凡夫愚人更不用说,应该说这种情况是“有我”,烦恼习气就是我见我执的现行故。八识田心体无始以来是无我性的,从不自觉知有我,所以说是“无我”,潘居士本来是在讲断我见,却很奇怪地在这里分辨什么佛地法身是有“我”,佛地法身之前到是“无我”,不免使人一头雾水。不知潘居士到底是在讲断“我”见呢?还是在讲成“我”法?
这里说明一个事实,潘居士对断我见之法义内涵和证成佛地法身的成佛――“我”之道之分际尚未厘清。如此将成佛――“我”之法与断我见证(声闻)初果之法笼统胡乱宣说,不仅不能断我见,只会令众生增长我见。
真善知识已经在《识蕴真意》中详细阐述断三缚结(我见)取证初果的法义,潘居士如果信受真善知识,想断我见证初果,就应该在家里认真取阅,如理思维,融会贯通已再来为人宣说,这不失护持正法之举,但如今潘居士却以自己对真善知识法义之囫囵吞枣之吸收后,就急急地出山为人作不如理之宣说,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潘居士是出于什么目的?为名乎?为财乎?护法乎?毁法乎?
我真不知道潘居士这样一上来“我”来“我”去,不知对断我见有什么意义?
所谓我见,略述如下:一者,断续分别我见,即是声闻法中初果人所断之我见也。谓如凡夫、外道之误认意识心为常住不断法者,皆属我见未断之人;或谓南传佛法中错悟二乘菩提者,同以种种变相境界之意识心作为涅盘心者,即是声闻法中未断我见之人;或谓大乘法中同以种种变相境界中之意识心(譬如长久安住于一念不生境界中之离念灵知、或如前念已过后念未起中间之短暂离念灵知、或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觉知心……等),作为第八识真如、如来藏者,皆是大乘法中未断我见之人也。
欲断我见者,当先了知我见之意涵;我见者即是误认意识心为常住不坏法,若将意识觉知心认定为常住不坏法时,即是堕于识阴我之中;以如是见解而坚执觉知心──意识──常住不坏者,如是见解即名我见。
和潘居士的我见定义作比较,证明潘居士尚不知道我见之主体是意识觉知心,因为众生无始以来无明遮障故,认定意识觉知心为常住不坏之法,所以出生我见。断我见就是要断除妄执意识觉知心为常住不坏法,不坠于识蕴我之中。
真善知识《识蕴真意》中云:意识觉知心是依于他法为缘才能生起者故。······谓此心是依藉他缘而生之有生法故。云何是有生之法而又依他起性?谓离念灵知心必须假藉因与缘,才能从如来藏中现起。此处所言必须假藉因与缘之「假藉诸缘」部分,是未悟般若之学人可以如实现观者;至于假藉「如来藏因」方能生起之事相,则非未悟般若、未证如来藏之凡夫与二乘圣人不能了知、不能现观。是故仅就假藉诸缘部分而作解说,能令一切大师与学人同作此一观行而断我见,普皆证得声闻初果;元音老居士所说尚无定力者之前念已过、后念未起间之短暂离念灵知心,或如定力佳者之长时间离念灵知,皆是从因与缘之和合而生之法。
这说明断我见证初果之法不一定要假籍:对“如来藏因”方能生起意识觉知心之事相之了知和现观,只要对“假籍诸缘”之如实现观就能成办。通过对蕴处界空的现观而断我见,能真实了知现观意识觉知心我非是常住不变之主宰。
真善知识说:“必须依于恒、审、思量之意根(处处作主之末那识),必须依于未坏之五色根,必须依于阿赖耶识所现起之五尘或法尘,并令意根与此等五尘上之法尘相触,才有可能现起,才有可能存在。若坏五色根,则五尘上所显示之法尘,即不得现起、不得存在;法尘若不能现起及存在,意根即不能触法尘,则意识(离念灵知心)即无可能继续存在,则意识必定灭失,焉有可能是常住法?由此理论而作观行,于行住坐卧当中如理作意的观行,证实意识觉知心这个「众生我」:离念灵知心或有念灵知心,都属于依他众法方得生起之法,不是自己可以独立存在之法,乃是缘生之法,必依于五色根为缘,必依意根与法尘为缘,必须有意根与法尘相触为缘,然后始能生起现行及存在;由如是现量上之观行而得证知意识觉知心是依众缘而生起、而存在,是有生之法,当必有灭;我见则断,实证无我。”摘自《识蕴真意》。
因此,潘居士讲断我见证初果,又面对的是未悟,未证如来藏之凡夫或初机佛子(未必是大乘根性),就不应该夹杂“如来藏因”来作宣说,而是应该广叙“蕴我、处我、界我”,及其生起次第,了知“蕴我、处我、界我”非有我―――真实体性,了知意识觉知心我乃是假籍诸缘生起,是有生之法,当必有灭,如此开示已,广令佛门四众可以依之实地观行而断我见。
不知道断我见之主体意识觉知心我,也不知道要对意识觉知心我所假籍诸缘的如实现观而来断我见证(声闻)初果,又不能如理开示以“如来藏因”方能生起意识觉知心之事相之了知和现观。潘居士想为人断我见,大家想从潘居士处求得断我见,都不免陷入似是而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