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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四章 不知的境界

第四章  不知的境界
廓然无圣:梁武帝问达摩祖师;“如何是圣谛第一义?”祖曰:“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祖曰:“不识。”帝不领悟。
不知最亲切:法眼文益未悟时,过地藏院,雪阻少憩。地藏禅师问:“此行何处?”法眼曰:“行脚去。”藏曰:“怎么生是行脚事?”法眼云:“不知。”地藏禅师曰:“不知最亲切。”
问取露柱:兴国振朗初参石头禅师,便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石曰:“问取露柱。”曰:“振朗不会。”石曰:“我更不会。”师俄省悟。
索达吉堪布言:下面即对他的少数话语、个别论点略作分析、批判,有缘者当自行深入下去,并做出最后的公正评判。
萧平实说:我们的《楞伽经详解》,自古以来没有人这样讲,藏经里面有好多祖师注解楞伽经,但是我不去看它,因为我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
答:萧平实先生说他讲解《楞伽经》的思路、方法堪称前无古人,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从实际情况来看,古往今来的高僧大德在解释佛经、撰著论典时都会发挥各自的理解与认识水平;而佛陀在讲法时也往往有直接、间接说法的区别,并因此而使佛经充满了密意及隐藏意。故而佛经的内涵才非常深奥,也才能引得那么多人试图从不同角度去对佛经作一番崭新而又不背离佛陀原意的再读解。所以,我自然会对先生的另辟蹊径之举深表随喜,如果他真的是在认真读解《楞伽经》的话。但在看过这本《楞伽经详解》之后,巨大的失落感却让我不得不对萧先生的胆识与学识之间的距离表示怀疑。也许是我水平有限,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不过在此书中,别说前无古人之见解难以寻觅,我倒是觉得他连佛陀的本意都未能理解。充斥全书的是随处可见的谤法之语,别的暂且不论,单单看上引的短短几句话,从中就已暴露出太多的佛法常识性漏洞,这让人如何能再相信萧先生批驳别人的能力与价值。
首先要纠正萧先生的一个错误概念,即他在藏经中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藏地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如果在藏经中连先生要批斗的物件都找不来的话,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存在于藏经中,那么我们倒要问先生一句: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藏地祖师对《楞伽经》的看法?答案只可能有两个:要么是道听途说;要么就是你本人凭空捏造了。
对藏传佛教稍有基础的人都知道:藏文的大藏经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甘珠尔》,也叫《佛说部》,是由译成藏文的佛说三藏四续经典汇编而成的一部丛书,全书共有104函或108函。而《丹珠尔》才叫做《注疏部》,顾名思义也就是由已经译成藏文的各种学科和注释显密佛教的著作汇编而成的一部丛书,全书约有218函左右。有一点是必须要加以澄清的,即藏地祖师如果对《楞伽经》作过注解的话,这些注解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丹珠尔》里。因《注疏部》中收录的皆为翻成藏文的印度诸大德所造的各种论典,藏族人自己造的论疏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藏经或《丹珠尔》里。说藏经中有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这就如整天数落石女的儿子一样毫无意义。 我们这样说并非是对萧平实先生本人进行人身攻击,只是为了揭示出一个基本事实。若有人真信了他的话并进而对藏地祖师大加贬斥,由此不明真相而造下恶业那才真是冤枉。
还有一点也要请问先生:你到底懂不懂藏文?如果不懂,那怎么看藏地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恐怕即就是想看也不可能如愿以偿。如果懂藏文,那你看的到底是哪一位祖师的注解?他在哪一点上错解了佛意?你依靠哪些教证、理证推导出他的错误?他的哪一句话背离了佛法?笼统地说一个人这错那错说服不了任何人,请拿出具体的证据!
另外,萧先生自己说自己不去看藏经里面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既如此,那又是如何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你是凭什么发现的?既不看也不读,那么除了听别人讲解以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凭藉神通了。 我倒是很佩服先生的勇气,只是我不知道后人在看到他写的这段文字时,如果因了它的误导而对佛法,尤其是密法产生出极大的偏见,那时谁又来为他们的利益负责? 最后,我想把有关藏文《楞伽经》的大致情况向读者朋友们作一交代,真诚欢迎大家在因缘成熟时能深入藏经、深入藏文佛典、深入整个藏传佛教,真正对密法来一番亲身体证,孰是孰非到时自可见出端倪。
藏地流通的《楞伽经》均转译自汉文。一名《入楞伽经》,北魏时代菩提流支译成汉语,共九卷二十八品,后由郭法成(藏族译师)译成藏文;一名《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刘宋时代求那跋陀罗由梵文译成汉文,名《一切佛语心品》,共八卷,后由郭法成译成藏文,并将汉族轨范师万希(音译)之注释亦译为藏文。汉文本中求那跋陀罗翻译的《楞伽经》又称《四卷楞伽》,因共有四卷的缘故;菩提流支译的则称为《入楞伽经》,共有十卷。它们的不同并非天壤之别,其实质依然一体相通。”
谨答:
平实导师注解《楞伽经》时,不参考其他祖师或是其他大德的注述,这是因为佛法隐晦难知的法义 导师已经了然于胸的缘故。这就像是说 世尊说法时,不用参考其它诸 佛菩萨的论著再来说法的道理一样;也像是说禅宗祖师们,想要启发学人时,亦不用再参考其他 祖师们的公案,即可随缘教化弟子,是一样的道理。因此,索达吉说:“萧先生自己说自己不去看藏经里面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既如此,那又是如何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你是凭什么发现的?既不看也不读,那么除了听别人讲解以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凭藉神通了。”如此的质疑,乃是以不懂第一义谛的凡夫身,不如实了知实相真心之人,落在意识心境界的常见外道见解中,用其不如实的知见来看待证悟第一义谛菩萨的见地与证量;这就好比小学生对教授说:“教授!你的见解与我等小学生的见解不同,那么一定是教授你错了,我等才是正确的论述,教授你真的不懂。”如此一般的荒谬言语。
《楞伽经》是菩萨修学“无生法忍”所需依止的佛教经典,是甚深极甚深的方等种智类的佛经,不是外道与二乘圣人,或是初得“大乘无生忍”智的新学菩萨们所能够真正了知实义的佛经,更何况是未知般若为何物的无明凡夫所能够了知一二? 世尊之所以为诸菩萨说《楞伽经》,是为了帮忙已经了知实相般若的诸菩萨众们得以前进修证,证入初地境界,是故开示如何修入初地境界的诸多观行法门。 平实导师能够如实的注解出其中的隐密法义,索达吉既然公开说 平实导师的注解有问题,何妨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意见加以注解?让天下人看看您的证量与注解的功力?若作不到,有何证量与正见可说呢?
“祖师西来意”自 世尊正法眼藏传于 迦叶尊者,续传于 阿难尊者,再辗转的由 达摩祖师传入中国,迄于今日,在这漫长的二千五百多年里,佛教的传布遇到了很多的艰辛时期:在印度时期, 世尊示现入灭后的五百年中,佛法渐衰,证悟之人渐渐凋零谢世,住持正法之人越来越少。后来虽然有禅宗祖师 马鸣菩萨为导正 世尊正法在像法时期被后世学人误解的过失,出而演述般若种智妙法,著述《大乘起信论》,演说一心、开出二门,宣示真实第八识如来藏,使得佛法兴盛一时;然而也因为所说种智“无生法忍”过于胜妙与深奥,学人多不能胜解妙法;加上证悟之人越来越稀少,致使 马鸣菩萨往生后,错解佛法的情形更为严重,诽谤三宝之说法者众,真解佛法者少。
后世乃有禅宗祖师 龙树菩萨为救学人落于“虚妄执有,错认意识心为如来藏义”,落有有无两边,所以出而演述“中观正教”,使得大众学人能够了知,法界实相心是离于两边:非是三界里的生灭有为法,非是有为有生灭现象的意识心,也不是纯无为的、空无作用的纯无漏法,故说法界实相心离于“非有”。法界实相心非是三界外的不实妄想法,非是观想本尊、非是双身法四喜的虚妄境界,有其不生不灭的体性,真实存有,故说法界实相心离于“非无”,具有无漏有为法的种种功德,因此说为“中道实相”心。然而末法时期学人,根劣不堪受持正法,复出现了误解 龙树菩萨中论正义的西藏密宗应成派中观的邪见,出现了妄执“一切法空”的诽谤三宝的言论,导致今时佛法被误解的现象极为严重。
当 马鸣菩萨与 龙树菩萨相继出世弘扬正法期间,在佛教内,因为学人对佛法的误解,所以出现了“唯识”与“中观”两派的诤论。这是因为当时的佛教修行人对于高深而胜妙的种智佛法已经不能领会,才会出现的现象。因为不能会通“唯识”与“中观”的广狭深浅处,致使印度的佛教学人将本来一法的佛法分割为唯识与中观二法,因此而兴起无义的诤论。可谓去圣日遥,学人道业渐衰。 马鸣菩萨时期,还能够对学人宣讲超越“无生忍”般若总相智的“无生法忍”种智,来令学人增益其所证悟明心的般若妙慧,令学人随分随力的修学种智;到了 龙树菩萨的时代,虽然表面上佛法大兴,然而,大多数学人福慧变差,不能堪受胜妙的“无生法忍”种智,因此 龙树菩萨只传授“中观”—大乘无生忍—般若中观乃大行于天下。 龙树菩萨并非不懂种智,乃是学人根器不堪授受“无生法忍”,遂少传于天下,后来才由其弟子如来贤,在中观广为弘扬后,继之以唯识如来藏妙法弘扬之,进一步提升大众水平。但如来贤灭后,后继无人,遂造成后人误解 龙树菩萨的“中观”,如同现在的密宗黄教的应成派中观一样,以为 佛说“无如来藏的蕴处界一切法空”即是中观见,自称为空宗;又误会唯识为“一切法有”,谤为“有宗”。因为学人“执著实有”,更错误的认为:“‘唯识胜义有’劣于‘中观毕竟空’,所以唯识不达究竟地。”遂形成两派教义分裂,造成千百年来的诤论,其实都是未悟者互相间的诤论。
后来,禅宗祖师 无著菩萨与 世亲菩萨,有监于两派学人乃是由于未曾真修实证的缘故,才会引发“唯识”与“中观”的诤论,因此禀承等觉菩萨当来下生 弥勒尊佛的教导,宣扬佛法根本论的《瑜伽师地论》,来利益学人,令学人能够开示悟入中道“无生忍”佛教正法、令学人能够修入地上菩萨唯识“无生法忍”境界,融合唯识派中未悟凡夫与中观派中未悟凡夫间之诤论,佛教研究者口中的瑜伽行派,就是因此而出现的。因为只要学人能够了知无生法忍的境界,就一定能够了知中观中道的实相无生忍般若总相智、别相智,即能了知唯识与中观两者皆是佛之正教,惟是法义的广狭深浅不同,惟是应机说法的时机不同而已,无有诤论。如此一来, 佛之正法将能够彰显弘扬于世。
中国在唐朝初期,佛教界也遇到了如上的疑问。 玄奘菩萨有感于中国境内各宗派对于佛法的解释,往往有互相抵触的地方,又找不到真正能够解释如此疑问的大善知识,因此一心坚定、义无反顾的为法忘躯,在皇帝不准的情况下,偷偷潜行离开大唐国境,在亲身深入险境、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去到印度;遇著了 世亲菩萨的再传弟子 戒贤菩萨,随即归依座下修学《瑜伽师地论》,得以会通“中观”与“唯识”、修证“无生忍”般若与“无生法忍”种智;随后参学诸方,大振佛法于天竺及西域诸国;后来回国又大振佛法于中国,堪称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人,可谓前无古人。以后的各朝各代,佛法渐趋没落,诸多禅师们已经无力传授学人修证“无生法忍”的一切种智唯识之学,致使佛法更易遭受破坏。
如今,有大善知识住世,能够宣演开示“无生法忍”种智,宣演《楞伽经》妙义之后,又注解成《楞伽经详解》公开流通;继又宣讲《大乘起信论》,显发其中的妙义,使以前常被诬蔑为“伪论”的胜妙正论,开始广被接受而有多人开始弘传。台湾佛教学人能够有如此大的福报,亦是众生的福德因缘感召所致,有智慧的学人,对于这种百千万劫难遭遇的大善知识,不应该再次错失跟随修学佛法的机缘。如是略述佛教历史,令学人了知“唯识”与“中观”正法之教的真实义,为令学人了知索达吉误会不解 佛之正法的真实义,更为令 佛之正法彰显于世。
索达吉堪布说:“还有一点也要请问先生:你到底懂不懂藏文?如果不懂,那怎么看藏地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恐怕即就是想看也不可能如愿以偿。”如此的说法,则表示出索达吉并不懂佛法中“名、句、文身”的真实义;谓索达吉误认为名、句、文身等法为实有,而妄生计著相。
《成唯识论》云:“依语声分位差别,而假建立名、句、文身”,“且依此土,说名句文,依声假立,非谓一切。诸余佛土,亦依光明、妙香味等,假立三故。”
名、句、文身的存在,只是为了要表达意义,也就是说:名、句、文本身并不是真实的存有,名、句、文其实乃是依于蕴处界相而假名施设建立的现象有,目的是要让众生能够表达意义来令闻者会意。在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娑婆世界里,彼此之间的连络沟通主要是依靠于声尘,来传达名、句、文的意义;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佛土都以声蕴为媒介来表达名句文意:谓有的佛土是以光明的变化来表达名句文意,有的佛土则以妙香味来表达名句文意,诸佛各在其国依于五蕴来假立名句文身,而传授众生佛法。不能因为 平实导师有隔阴之迷而在此世不懂藏文,就说他不懂佛法;是故,懂不懂得藏文,对于了解或不了解佛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是否有如实的理解。”只要能够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那么,也就自然的能够看懂诸多的经教,而不会迷惑于各种不同名、句、文身的表相里,这与懂不懂藏文并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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