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作是愿已,于一切时,随己堪能,修行自利利他之行;行住坐卧常勤观察:应作、不应作。是名修观。〗
讲解当你在佛前生起决定智而起广大悲,所以发大勇猛而建立了大誓愿,接着要实行大愿时,可就不容易过了!得要一切时中,随着自己“堪能”;也就是要量力而为,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而作;能力只能撑起五十公斤,却硬要撑起五百公斤,那就被压成肉酱了!这就是不随自己所堪能而作,所以应该随己堪能而修自利利他之行,但是却要记得一切时都得这样作。这样修行自利利他之行,就是指十回向位的十金刚行。十回向位的行门都是回向众生的,最后才是要回向具足一切种智——成佛;这是十金刚的行门,是初回向到十回向位道种性菩萨们的行门。要修行这些行门之前,先要掂量自己的意识心与意根:我有没有这个金刚心?否则永远都进不了初地的入地心中,金刚心(心性犹如金刚一般的坚毅不拔,无人能摧坏他救护众生离开邪见的大悲愿),它的重要性就在这里。在戒经里面说这就是金刚心,所以十回向位的修行就叫做十金刚行。
有了金刚心而敢作别人所不敢作的事,能如实的去做而不逃避,去完成驱逐外道法离开佛门的护法大业,那你的十回向位功德才能够完成,能这样作而求这一世中进入初地心,那就没什么问题啦!因为当你完成了十金刚行的时候,具足了金刚心时,在我们同修会中还怕没有一切种智可学吗?我们从来不对外劝募,所说的法又常常被大法师们联合诬蔑为外道,所以完全得不到外人的支持(编案:从二○○五年起,已经很少有人再加以无根诽谤了),所以钱财很少,但是一切种智法财却一向都是很丰富的;当你有了十金刚的功德圆满,发起金刚心了,只要再把一切种智好好的进修,发起道种智的初分时,初地入地心的果德,就已经很安稳的放在你口袋里了!这有什么困难?难的是自己是否能够修正以前不好的心态与行为,能不能依照十金刚行的内涵一步一步如实的践履。口说而身不行,那是没有用的;光说吃饭二字而嘴巴不动不吃,永远都不会饱的。所以虽然要随己堪能而修,但是也要一切时中努力去修。如果发现自己的能力不够,就赶快再去增强它,这样去修自利利他之行,就容易圆满菩萨三贤位之法道。
菩萨们的自利之行,都得要从利他当中去完成,因为初地、二地、三地的功德,满地心位所证得的“犹如镜像、犹如光影、犹如谷响”的现观,都是在利他之中完成的,绝不是在自利之中所能完成的。我这是跟各位说老实话,如果是想要从自利之中去完成,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些现观,都要有外缘,假使没有利益众生的外缘来帮助,就绝对没办法完成犹如镜像现观的修证,更没办法完成犹如光影、犹如谷响的修证。所以说,大菩萨们都是在利他中自利,而不是在自利完成之后才去利他的,这就是诸地菩萨的修道跟声闻道特别不同的地方。
“行住坐卧常勤观察”:接下来就得在行住坐卧四威仪当中,要常常勤加观察;也就是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观察,这才叫作勤啊!才叫作常啊!如果五天、十天才观察一遍,那就不叫常与勤了!所以要常常勤加观察: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先去衡量:这件事情我应该做、不应该做?有的事情你决定不做,但是你作下这个不做的决定之前,先得要衡量、观察:我决定不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我决定要做这个事情或是决定不做这件事情时,这个决定到底对或不对?一定要每件事情都常常勤加观察。不但佛法中如此,在世间法上面也有很多需要观察的,譬如要诽谤或评论某人之前,先要衡量可不可以做?想要转述一件事情时,是不是已经先确认过了?
这就好像报纸的报导一样,还没有确认就注销来,人家要告你无根诽谤啊!那就吃不了兜着走;在出世间法上面也一样,捏造事实来诽谤别人,未来舍报时,因果律在等着他,谁也逃不了的。也应该在解脱道上面来观察:这件事应该做还是不该做?如果做了,对解脱道的修持,是有障碍?还是有帮助?另一件事情我不想做,不做这件事情时,对解脱道的修行是是有帮助、还是有害?都要常常勤加观察,这样才是证悟以后常常正确的修“观”啊!另外,在佛菩提道上面,你也得要常加观察:我想要做的这件事情,做了以后对我的佛菩提道有没有帮助?对众生修证佛菩提道有没有帮助?都得要详加观察。另一件事情我决定不做,不做的话,对佛菩提道、对我自己、对众生的佛菩提道,有没有帮助?如果没有帮助,那我这个决定就是错误,就得要修正。又譬如在僧团中(在出家僧团或菩萨僧团中都一样):我在僧团之中决定做某件事情,是应该或不该做?对于这个道场的成员与自己的解脱道有没有姑害?对于道场里的大众与自己的佛菩提道有没有姑害?不管是在声闻僧团或菩萨僧团里面都一样,都应该要常加观察、勤作观察。不可尚未详加观察就贸然去做,否则就是不修观的愚人,那就只是随着自己的习性去做。所以想要修观的人,一定要勤加观察。
勤加观察以后,还得要勤予修正,这才是真正懂得修观的人。因此,在四威仪中不可以停止这样的观察,勤加观察以后,才能让心止于正法妙智之中。凡一件事情要说要做之前,乃至拉高层次,在你要去打某一个妄想之前,都得先作观察:应想、不应想。正在打妄想时,世人总以为绝对没有人会知道。其实不然!心里面打妄想时的每一句,护法神都好像在听打雷一样的觉得声音好大,众鬼神都听得很清楚的;可是众生总认为不会有人知道。古时不是有一位杨四知吗?人家送礼给他,他总是不肯收。人家说:“我送礼给你,没有人知道,就只有你知、我知啊*•”他说:“怎么没有别人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天知道、地知道,就有四个人知道了,怎么没有人知道?”所以他从来不收礼品钱财,后来传出去了,人家见到他的时候就把他改名为杨四知啦!本名反倒被人遗忘了。
天是谁?护法诸天就是天啊!而且护法神之中也有夜叉道的鬼神,因为皈依三宝以后他就成为护法神了嘛!也有四王天的大威德夜叉来当护法神,并不是只有已入圣位的韦陀菩萨。他们既然没有能力或没有因缘出来讲经说法,就以护法神的身分来帮助善知识弘法。而且四王天的夜叉众生比我们人类还要多啊!所以每一个人只要皈依三宝,就会有多少护法神跟着保护你呢?(众答:二十五位。)不!那是受五戒!每受一戒就有五位护法神来护持你,归依三宝后,你身边的护法神更多,共有三十六位。那你想想,你身边会有多少护法神跟着?当你在那边打妄想,做非分妄想时,人家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就譬如这次禅三,我们有位师兄不是在小参室里起心动念而被护法神弹了耳朵吗?他的后面是墙壁,并没有人啊!谁会弹他的耳朵呢?在那种大家都聚精会神、恐怕漏听了妙法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会调皮去弹他的耳朵呀!我也会看得见啊!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过失,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妄想:“开悟并不困难。”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是护法菩萨对他有很大的期待,纵使只是一点点小过失,也不容许他犯。还有人在禅三夜里躲在无人处偷打电话,以为四下无人又很黑暗,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却被护法神在背后戮了他一下;那你们说,你在那边打不好的妄想,人家还会听不见吗?这意思就是说,凡是起心动念,都要观察那个念头是应想或是不应想,更别说是在嘴巴里讲出来、身体上做出来。能够这样做,才叫做真正的修观哪!
论文:〖复次,若唯修观,则心不止息,多生疑惑,不随顺第一义谛,不出生无分别智,是故止观应并修行。谓虽念一切法皆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灭自性涅槃,而亦即见因缘和合善恶业报不失不坏;虽念因缘善恶业报,而亦即见一切诸法无生无性乃至涅槃。〗
讲解马鸣菩萨又说,如果只修观而不修止,那么心不能决定不移的安止于正见上,常常疑惑涅槃是否真实可证?是否真实如此?又常常疑惑阿赖耶识心体是不是如来藏?是不是众生因地时的法身?是否另外还有别的心才是真如?心中是不是确定要信受祂为万法的实相?因为不修止的关系,所以心中无法息灭种种对于涅槃、对于法界实相的虚妄想。所以同时得要修止,让自心决定止息于心真如之法,一定要安止于心真如阿赖耶识心体上面,这样才能称为真止。
一般止观中的止,只是用数息、观行等种种方法,来把自己的觉知心压制下来,不乱攀缘,这就如石压草,当石头不在了(离开数息法了),草随即又生长出来了。这种压制下来的境界,没有办法真正的止息,还是常常会再生起贪……等恶法;只要压制的行为中断了(下座而使数息法断了)攀缘与虚妄想又会重新不断的现前,所以一定要用智慧来止息,让心确实转依真如法性,断除烦恼而止息于真如法性上面,才能自然而然的止息不动!反过来,如果只修观,譬如探知般若密意而专作研究的人,不能转依密意中的真如法性;又如专门打探密意而不肯自己下手参究的人,心都无法止息或者不容易止息;纵使想要依真如之法止息,可是却因为智慧不够而不能决定止息于心真如之法性上,就会被习性牵着走,永远都止息不了。所以他们“证悟”了以后,仍然是妄想一大堆,念头一大堆啊!为什么呢?因为他还没有透过日常生活中,藉智慧去修观而决定止心下来,所以转依失败而无法把烦恼断除掉。
所以一定要确实的修观,透过日常生活以及跟众生接触时,在这些境界当中把烦恼修除掉;但是若不修观,你就做不到。因为有修观,所以心里面的疑惑断了;疑惑断了的话(不管它是见惑或者思惑),惑断了以后就可以随顺第一义谛,心就能够止息而不妄动了。如果惑没有断,那就表示转依的行为没有成功,你就心不止息,就会多生疑惑,就不能随顺第一义谛。不随顺第一义谛的真实道理,就无法出生后得无分别智啊!不肯转依阿赖耶识心体的真如法性时,根本与后得无分别智都无法出生,心就永远无法止息!(编案:由本会三次法难事件等三批人,可以证实导师的说法完全正确)所以证悟之后还要再做许多观行,在四威仪中观察:自己的心应该如何转依心真如的体性,依于真如法性而止息下来。这才是悟后最重要的事。因此说,悟后修止与修观二事,一定得要并行。
接下来马鸣菩萨又为我们分析:从观行上面来说,虽然心中常常忆念,说菩萨依如来藏心体自身来看一切法都无自性,也常忆念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寂灭自性涅槃,无我、无我所、无果报,但却也同时看见一切法中都有因缘和合的缘起性空体性,也看见一切法中的善恶业报都不失不坏。我们悟后修观时,可以达到这种本际与现象界都全面现观的境界;但是一般人尚未证得心真如,不知如来藏何在,所以不能确实依止心真如来修观,所以有些愚痴人就会因此而拨无因果,就会公然的说一切法空:没有如来藏执持业种,没有地狱及三恶道果报,地狱只是圣人设教恐吓众生不造恶业。既然全部都空,那么下辈子还有什么因果可说?所以就用自己的错误观点,错误的引述般若经:“般若经不是也讲一切法都空吗?”他就认为:“一切法空就是佛法般若,就是全部的佛法了。”结果就变成拨无因果的断见论者。
一般人不会修观,所以心中虽然想要止,却止不下来,烦恼一大堆,没办法止息烦恼;你如果亲证心真如,现前观见如来藏的所在与清净涅槃自性,才能真的转依真如法性来修止和修观,佛法正见断除烦恼的止观才能够成就。所以修观时必须要同时修止,也就是说,你虽然能常常忆念“一切法都无自性”;因为你已经现前观察五阴、十二处、十八界都没有常住的自性,既然没有自性,我所相应的一切法当然也就都是没有自性的法了!既然都没有自性,是否一切法空呢?其实又不然!并不是一切法空!而是五阴、十二处、十八界及所衍生出来的一切法都无常空,但是在蕴处界……等一切法空的当下,有另一个并行而不生不灭、本来寂灭的自性真心,是从来常住涅槃境界中的实相。这个不生不灭的、无得无失的涅槃相,是与因缘所生的蕴处界一切法空的现象同时存在的。所以佛法并不只是蕴处界等一切法空啊!
就在眼见蕴处界……等一切法都无自性时,却又同时看见心真如:亲见心真如第八识从来无生,所以无尽的未来也绝对不灭。因为第八识如来藏是本来就有,不是从修行以后祂才出生的,所以祂就是本来法。这个如来藏心体从无始以来就离见闻觉知,所以祂是本来就寂灭性的,不是修行以后才变成寂灭性的。如来藏阿赖耶识又能出生万法,所以祂不是一切法空的空相,不是缘起性空的空相,而是无形无色而又能生万法的空性,所以是实有自性存在的,所以能够被一切证悟的人同样的亲自体验;而且每一位证悟者所体验的结果都一样,体验到的内容也都相通,都能现观祂确实出生了万法,这就证明祂确实有自性,所以不是蕴处界缘起性空的空相、灭相,而是能生万法的空性。无余涅槃、有余涅槃、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乃至佛地的无住处涅槃,也都是依如来藏心体的不生不灭自性、寂静离尘自性而施设的名称,所以祂就是涅槃。将来你舍报了,把见闻觉知的十八界自我断灭尽了(末那识意根的你已经断灭不在了),从此不再有任何一界出现了,所以一切法都不再出生了,这种如来藏独住而不再有十八界法出生伴随的境界,就叫做无余涅槃;这样看来,涅槃就是如来藏,就是第八识的自住境界,所以祂就是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