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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答-9

答-9 P135-142
答9:
传圣法师来文:
【却不知,祖师若是显现差别功用,则是落于生灭门中而有违真如门故,亦是误导一切后学追求差别功用而落于生灭门中,而背却本法故。因有此等病故而隐而不显也,或现同事身,以提携后学利乐有情故而隐而不显也。况且,若祖师念念证真常者,则念念离生灭,念念离一切差别境界功用之相,又何得反怪祖师不显差别功用乎?故知此是学人颠倒之想或是菩萨之习性耳!故不得硬逼祖师违于本法定要落于生灭境界中而反认为是耳!】
谨答:
诸多三昧神通变化,并非是由智慧而得,而是经由禅定的修证之后再加修发起神通的加行以后才获得的,不是从般若的实证上获得的。般若实相智慧则是由意识觉知心所证得,所证得的对象是如来藏的真如法性、涅槃自性…等境界,此智慧因无禅定力及加修神通加行为体,故无法发起禅定三昧相应之神通作用,大德对此不知,而奢言神通等证境,并非适当之说。三昧神通变化,皆要由以定力为体,于发起根本禅定之四禅八定之一或具足证得之后,方能于等持位中加修办事静虑而发起神通,这就是神通法门的加行。此四禅八定与神通乃是通于外道所修,龙树菩萨住持佛法时,有诸多外道皆能以咒术幻化而蛊惑大众,由于 龙树菩萨已具足禅定之证量故,因此依于所证之般若证量而示现月轮三昧神变等,方能降伏外道而教化之。而龙树菩萨示现广大神变,并未因此而误导所度之外道众,反而因此而能以大乘法度彼等开悟,这是您所不知道的,因为您至今仍然落在意识心常见见解中。
丰干、寒山、拾得乃是弥陀、菩萨摩诃萨随缘示现于东土,其道种智之证量与禅定三昧之证量不可思议,不是只有宗门禅宗的开悟明心的初见道智慧而已,这不是大德所能稍知的。菩萨一向以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四摄法为方便而度众,因此有所示现时,必定要与当时之时代民情相应,不让他人察觉异样,方能行利于大众之行。大德以菩萨摩诃萨等示现于人间之事相而与禅宗祖师相提并论,而谈所谓之三昧神通差别功用,说禅宗祖师只是不显此三昧神通差别之用,而非未证得,如此乃是陷禅宗祖师于不义之地。何以故?般若证量与禅定证量皆不能未证言证,否则即是大妄语罪;禅宗祖师皆是菩萨故,未证言证之大妄语乃是不通忏悔之断头罪,祖师于此亦是相当严谨,不敢随意笼罩人,大德切莫为了要圆自宗而陷害祖师大德,慎思!慎思!然而大德不知禅宗之证悟乃是般若禅、无为法,不知神通境界是与禅定相应之世间法、有为法,可见大德从来不曾稍知禅宗祖师之证悟内容,却不肯下心而强出头写文章、谈宗门下事,只能获得佛教界的嘘声、笑谭,无益自己。
有以意识觉知心之差别境界为禅之禅师,错以意识觉知心安住于不分别、对境心不起或者对境不主观攀缘,作为追求之标的;如此之师一向都是六祖所说的以灭止生者,以为安住其觉知心于不对五尘产生攀缘好恶分别中、不被境所转,即非落于生灭中;其所有接引学人之开示及作为,便是误导一切后学追求差别境界而落于生灭中;意识觉知心乃是生灭法故,了知而不取好恶之分别、不攀缘或者定中一念不生乃是意识之差别境界故,这都落入以灭止生的虚妄法中,六祖早就破斥过了,如今大德却还是落在这里面。
像大德这种人,于当代人物中是非常多的,譬如法鼓山圣严法师说:“所谓妄心,即是人类的意识作用。而所有人类的意识作用都是主观的,有利害的、得失的判断或观念的,都不是真的,所以叫烦恼。唯有离开意识的作用,外在的环境和现象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加上自己主观的判断的,那才是真的,才是智慧。也就是说,离开自我中心及主观判断之后,存在于纯客观的状态,才叫智慧,亦即是真心。”(法鼓文化《禅与悟》页一五七)以圣严法师的标准来看,一切世俗法上的仲裁者、律师、法官,应皆已经是开悟者了,因为他们的工作一向是客观的,律法是什么就是什么,当事人及外在的环境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以主观的判断来判案件,所以他们以纯客观的态度与道理来审理事务时的状态,应该就是智慧,应该就是真心的作用了,那么他们也都应该是证悟的圣者了。
倘若有人去跟他们说:“你们在审理案件时是开悟的,因为所用的心是纯客观的心,就是真心。”然而律师、法官们却相当清楚,他们纯客观的审理案件的心,与他们肚子饿了想吃饭、口渴了想喝水、精疲力竭想休息的烦恼的心仍然是同一个;虽然有时是客观的,有时是主观而有烦恼的,但是这客观或主观的心,晚上睡著了以后,同样的断灭而不知不觉了。如果真心是不生不灭的,又为何晚上睡著了以后会不见了?应该还会继续存在才对;若是继续存在,那就应该仍然还有主观与客观的觉知性存在运作,或者“不运作”而正在清楚明白的处于休息状态中,但是事实上显然不是如此。
像圣严法师这样的开示,就会误导学人追求意识之差别功用而落入生灭法中,所以圣严法师的话应该如是修正,才能服天下之正信学佛人:“所谓妄心,即是人类的意识作用,因为意识有出生、有断灭的现象,所以称为妄心。所有人类的意识作用可以是主观有烦恼的,可以是客观没有烦恼的,也可以是非主观、非客观的纯无记状态的,更可以是主观而没有烦恼的,就像住在四禅八定中一样。唯有以此变化多样的意识心,才能够找到一个与五阴不一不异又纯粹离开意识作用体性的心,这个心因为是不生不灭,所以是真心。意识心找到这个不生不灭的心时就产生了无我的智慧。”
不是只有现代末法时的圣严法师才会悟错,古时唐朝保唐寺无住禅师曾开示说:“对初心学人,还令息念,澄停识浪;水清影现,悟无体念,寂灭现前,无念亦不立也。”有人问:“云何不生?云何不灭?如何得解脱?”保唐说:“见境心不起,名不生;不生即不灭,既无生灭,即不被前尘所缚,当处解脱。”(《景德传灯录》卷四)这很明显是违背六祖的开示,因为六祖教下明明说:“慧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恁么长。”
一切修定者只要制心一处,不攀缘五尘就是所谓的息念,功夫成熟就能够见境心不起,但是见境心不起时,仍然有念:有一个清楚了知不攀缘五尘之念。平实导师座下修学无相念佛之四众弟子,快者三个月、慢者半年,就可以安住于无相念佛之净念中,而于四威仪中对境心不起,了知而不攀缘五尘。所谓前尘之五尘境,乃是随于心念之生灭而有,意识心断灭不现起时,则无前尘之生灭可言;意识心现起而不昏眛时,可以因为定力而对前尘做取舍,唯独无法排除法尘境,因为意识心(离念灵知)乃是意根触法尘而出生者,意识心乃是因为法尘才能存在故,因于六尘才有了知作用故。因此说,息妄念、见境心不起,虽是妄念不生,然而非是自心如来一向不生之“不生”,而是将妄想灭了说为不生,仍然是六祖所说的将灭止生的虚妄法;这境界更非是寂灭现前,有意识心之了知存在即有念、有法尘、有境界相存在,不是自心如来离六尘一切境,即非寂灭;意识心本身已生起而于境界中作拣择,纵然是晴空万里片云不生,还是有生有灭的法,夜夜困眠睡著无梦时即断灭故。但是保唐禅师叫人息念,修一念不生而见境心不起,则是和大德您一样的在误导一切后学者,共同追求意识之差别功用而落于生灭中;因为如同大德一般,误以为众生之五阴差别功用、误以为离念灵知是完全独立于自心如来真如法性之外,所以要将五阴之意识心安住于见境心不起,就说妄心意识已经变成真心了,就说是真寂灭现前、当处解脱了,说这种意识生灭境界就是证得不生不灭了。
真正证悟之禅宗祖师,虽然念念转依真常、真如法性,然而却念念不离生灭,念念不离一切差别境界功用之相;因为证真常之心是意识心,意识心是有为法故,其本质即是念念生灭性故,必须念念不离于五阴色心诸法差别功用之相故,而所证之如来藏则是恒常而自古至今都永远不改其性故。有学人问慧忠国师:“师住白崖山,十二时中如何修道?”慧忠国师即唤童子来,向童子摩顶说:“惺惺直言惺惺,历历直言历历。已后莫受人谩。”慧忠国师是真正证悟者,学人想问开悟以后之慧忠国师,如何在二六时中修道,慧忠国师说:“对于所悟的心于四威仪中的聪慧机灵,而又从来都不曾睡过觉,自无始劫以来一直都是惺惺了然的,要能够这样观行清楚并且直接的说清楚;所悟的心虽然明白五阴众生的一切心行,却不于其中有所染著与贪厌,而对众生的所求都是观机照用,而且清清楚楚、历历分明永远决不暗昧的,得要这样子直接为人解说;有此证量以后才不会被野狐所欺瞒。”慧忠国师所答,何曾念念离生灭、离一切差别境界功用之相?然而答话即得,慧忠国师却又多事,唤来童子摩顶,是什么乾屎橛?大德莫说乾屎橛是无意义之死话头才好。若不懂这个摩顶、乾屎橛,大德就是未断见惑、未破无明、未曾明心之凡夫。
克勤圜悟禅师开示大众说:“有句无句,超宗越格;如藤倚树,银山铁壁。及至树倒藤枯,多少人失却鼻孔。直饶收拾得来,已是千里万里。只如未有恁么消息时如何?还透得么?风暖鸟声碎,日高华影重。”(《续传灯录》卷第二十五)只如 克勤圜悟祖师说如藤倚树,银山铁壁;然而树倒藤枯时,却有许多人失却众生我、断了我见,方知根本不在树倒藤枯上,终于证解树倒藤枯真义了,般若智慧就发起了,真岂像大德至今仍然悟不得法身慧命?大德且看,一句“风暖鸟声碎,日高华影重”,哪里是念念离生灭?哪里是念念离一切差别境界之功用之相?大德不可妄谤祖师此举是违于本法落于生灭门中之差别境界,当知 克勤祖师所开示学人的却是不离于生灭境界中、不违本法的明心与见性之法,此是真正明心见性祖师之见地与为人处。此时大德读了这段克勤大师的开示,张口亦不是,闭口亦不是,显然是未悟之凡夫,还写出文章来广赠“有缘者”,如今正好处处显示了自己的败阙,异日有人提问时,对于自己荒谬之立论,到底要如何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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